過去三年，是氟化工行業(yè)最“卷”的時刻。以R32為代表的第三代制冷劑，在配額爭奪戰(zhàn)中，價格大幅下降，且跌至遠低于成本價?！吧a一噸虧一噸，一虧就是三年”，成為行業(yè)的真實顯照。
進入2023年，意味著三代制冷劑的配額爭奪已結束。那么，經過幾年非理性擴張后，三代氟制冷劑行業(yè)如何了？新形勢下，行業(yè)又將會如何演繹？近日，證券時報記者對產業(yè)鏈企業(yè)進行了一番詳實的采訪。
從記者此次采訪來看，三代制冷劑漲價氣氛較為濃厚，價值回歸成共識。同時，隨著三代制冷劑即將進入配額管理，相關企業(yè)在做好現有主營業(yè)務的基礎上，也在積極延伸氟化工產業(yè)鏈，豐富公司產品結構。另外，氟化工的上游原料螢石企業(yè)，在傳統(tǒng)需求的復蘇和新能源領域的拉動下，有望迎來景氣周期。
虧損三年搶配額
“回顧制冷劑的發(fā)展，過去三年，是制冷劑行業(yè)盈利能力最差的時期?！本藁煞菹嚓P負責人對記者如是說。
制冷劑又稱冷媒，是指熱機中用于幫助實現能量轉化的媒介物質，被廣泛用于家用空調、冰箱冰柜、汽車空調等領域。含氟制冷劑是最常用的制冷劑，它制冷效率高、性質穩(wěn)定、安全無毒，因此得到了長期的廣泛使用。
在全球范圍內，制冷劑分為1-4代，包括一代制冷劑CFCs（包括R11、R12、R13等）、二代制冷劑HCFCs（包括R22、R123、R141b等）、三代制冷劑HFCs（包括R32、R125、R134z等）、四代制冷劑HFOs（R1234yf、R1234ze等）。其中，一代制冷劑已被淘汰，目前正處于三代制冷劑更迭二代制冷劑階段。
為何制冷劑要更迭？因為制冷劑會破壞臭氧層，根據“蒙特利爾破壞臭氧層物質管制議定書”，各國有共同努力保護臭氧層的義務。
三代制冷劑替代二代制冷劑，依據是2016年10月達成的《蒙特利爾議定書》基加利修正案，發(fā)達國家應在其2011年至2013年HFCs使用量平均值基礎上，自2019年起削減HFCs的生產和消費，到2036年后將HFCs使用量削減至其基準值15%以內；發(fā)展中國家應在其2020年至2022年HFCs使用量平均值基礎上，2024年凍結HFCs的消費和生產于基準值，自2029年開始削減，到2045年后將HFCs使用量削減至其基準值20%以內。
為了獲得更多的三代制冷劑配額，2020到2022年，國內主要制冷劑幾乎是不計成本的拼銷量。以巨化股份為例，該公司年報披露，2020年，公司三代制冷劑外銷量同比增長46%、價格同比下降32%。
第三代制冷劑的價格戰(zhàn)，也直接影響到相關上市公司整體業(yè)績。比如，巨化股份2019年的凈利潤是8.99億元，2020年凈利潤降至9537萬元；三美股份2019年凈利潤為6.46億元，2020年的凈利潤降至2.22億元；永和股份2019年凈利潤為1.39億元，2020年凈利潤降至1.02億元。
三年來，競爭激烈是行業(yè)主基調，雖說部分產品的價格有所修復，但仍處于行業(yè)的底部區(qū)域。譬如，第三代制冷劑主要產品R32，各企業(yè)根據自身產品的不同，報價集中在1.2-1.4萬元/噸，而成本價一般在1.8萬元/噸。也就是說，每賣一噸，就虧損約4000-6000元。
這對于產能動輒上萬噸的氟化工企業(yè)，帶來的壓力不難想象。因此，停產、減產，自然就會出現。
“按照目前的市場價來算，R32肯定是虧損的。大概1-2個月前，我們R32產能就停下來了。盡管第三代制冷劑的最終配額還沒有定，但是按照這幾年來的產銷情況，公司屆時能拿到的配額，也差不多夠了。總不能不考慮利潤一直生產吧。”永和股份相關負責人對記者說。
價值回歸成共識
進入2023年，配額爭奪結束的第三代制冷劑會怎么走？接受記者采訪的企業(yè)和業(yè)內人士，紛紛給出“漲價”、“價值回歸”等判斷，且觀點非常肯定。
“從目前來看，看漲的氣氛比較濃。第三代制冷劑的價格，雖然不會是一夜回到高位，但2023年一定會是慢慢往上升的過程。”巨化股份相關負責人對記者稱。永和股份相關負責人則對記者稱，“2023年對于第三代制冷劑來說，是一個扭虧的行情，不會像2022年這么差，將會回歸到一個正常的年份?！?/span>
擴產、提升開工率是第三代制冷劑企業(yè)在2020-2022這三年配額基準年的首要任務。
數據顯示，截至2022年9月，R32、R125、R134a產能，已分別達到50.2萬噸、34.2萬噸、33.5萬噸。而2021年，國內R32、R125、R134a產量，分別為24.4萬噸、15.7萬噸、15.1萬噸。按此推算，三大主流產品，整體產能利用率大概只有45%左右。
行業(yè)的擴張潮導致第三代制冷劑產能過剩，疊加激烈的價格戰(zhàn)，使得整個行業(yè)在2020年-2022年處于周期底部。當配額基線年結束，各企業(yè)存在著通過收縮產能，換取適當的利潤空間。
三美股份相關人士對記者表示，2023年，肯定是第三代制冷劑理性回歸年。因為2023年不論賣多少量，已經不影響配額量，那么為什么要虧本處理。按照目前的市場價，很多企業(yè)也撐不住。同時，永和股份相關負責人也表示，配額基線年結束后，虧本肯定就不會生產了。
第三代氟制冷劑主要應用領域是空調和車用空調。以主要的第三代氟制冷劑R32和R134a為例，R32方面，根據百川盈孚數據，2021年我國R32下游消費領域中，空調制冷劑占比達70%。R134a方面，2021年汽車制冷劑和氣霧劑（汽車后市場）分別占我國下游消費的50%和25%，合計占比達75%。
“2023年，抑制需求的因素、抑制價格的因素，都將會有改善?！本藁煞萆鲜鋈耸糠Q，需求端，2023年制冷劑的需求會好于2022年。邏輯很簡單，正常的需求已經抑制三年，疫情因素結束后，原本需求會得到恢復。再加上可能出臺的經濟刺激政策，2023年的需求肯定會有所好轉。供應端，如果賺錢，供應也會跟上來。“綜合判斷，2023年第三代制冷劑的行情，會回到2019年的水平，可能比2019年還要好一點。”
“接下來，第三代制冷劑行業(yè)會經歷短期價格回暖和長期價格趨勢上漲兩個階段?！比A安證券分析師尹沿技稱，短期內來看，配額爭奪結束后，制冷劑廠商會縮減產量挺價，直至最終市場恢復正常利潤水平；長期來看，隨著第三代制冷劑配額落地，第二代制冷劑配額進一步縮減，制冷劑行業(yè)將出現供不應求的局面，屆時價格將進一步上漲，制冷劑價格迎來景氣上漲行情。
據華安證券測算，2025年國內制冷劑需求為41.7萬噸，考慮到隨著海外發(fā)達國家制冷劑配額的削減，出口量會逐步減少，預測2025年出口需求為24.6萬噸，2025年制冷劑總需求將達到66.2萬噸。供給方面，將內用配額記作第二代制冷劑的最大供給量，第三代制冷劑在配額凍結之前供給量使用產量來代替，進入凍結期之后則使用配額來計算，到達2025年，制冷劑市場供給約61.6萬噸，將出現4.5萬噸的供需缺口。
產能將向頭部企業(yè)集中
“三年的配額爭奪，公司做足了準備，也在利潤方面做出了犧牲。不管最終如何定，我們都會是成為配額數量最多企業(yè)?！痹诮邮苡浾卟稍L時，巨化股份相關負責人自信滿滿地說。
據悉，由于第二代制冷劑（包括R22、R123、R124和R141b等）會對臭氧層造成破壞并且產生溫室效應，《蒙特利爾議定書》對第二代制冷劑的生產進行了配額限制。而當前的第四代氟制冷劑成本，遠高于第三代制冷劑。所以，第三代氟制冷劑將成為未來較長一段時間內的主流制冷劑。
目前，全球范圍內的第二代制冷劑，正在被加速淘汰。根據《蒙特利爾議定書》，自2020年1月1日起，發(fā)達國家第二代制冷劑的生產僅限于對仍存在冷凍和空調設備的維修。包括我國在內的發(fā)展中國家，已削減35%的第二代制冷劑配額量，目前處于加速削減階段，到2025年將累計削減67.5%，到2030年之后，只保留2.5%的配額量用于維修市場。
除了上述國際公約的約束，2022年8月，工信部等四部門聯合發(fā)布了《推進家居產業(yè)高質量發(fā)展行動方案》，方案提出要加快家電制冷劑的環(huán)保替代。如今，我國正處于第三代氟制冷劑（HFCs）對第二代氟制冷劑（HCFCs）的加速更替階段。
第二代制冷劑被第三代制冷替代，可以從用家用空調的更迭找到佐證。以往，家用的定頻空調一般采用R22作制冷劑，但現在，新生產的空調一般采用變頻空調，采用的就是第三代制冷劑R32。
在“以銷定額”政策的大背景下，在第三代制冷劑的配額分配中，產能較大的頭部企業(yè)具有明顯的競爭優(yōu)勢。
R32方面，截至2021年底，我國R32產能合計為49.9萬噸，前三名為分別為巨化股份、東岳集團和山東華安，產能占比分別為26.05%、12.02%和10.02%。R134a方面，截至2021年底，我國R134A產能為38.8萬噸，產能前三名為巨化股份、三美股份和中化太倉，產能占比分別為18.04%、16.75%、10.31%。R125方面，截至2021年底，我國R125產能為36.9萬噸，前三名為東岳集團、三美股份和巨化股份，產能占比分別為15.72%、14.09%、13.55%。
制冷劑的配額限制分為生產配額和使用配額，生產配額中部分為內用配額，生產配額和內用配額的差值記為出口配額，配額每年由生態(tài)環(huán)境部制定并公開。
根據公開信息，自2013年至2022年，第二代制冷劑生產配額由42.64萬噸，削減至29.28萬噸，隨之削減的還有內用配額的占比，2022年第二代制冷劑內用占比59%，較2013年減少7%。與此同時，配額向主流產品轉移，2022年R22生產配額為22.48萬噸，占比77%，較2013年占比上升5個百分點，生產配額在向出口方面和主流產品轉移。
“拿到生產配額的企業(yè)，也不一定會全部自行使用，相關企業(yè)會根據自身的競爭優(yōu)勢和市場需求等情況，決定生產配額的最終用途。所以，生產配額會在企業(yè)之間進行轉移，第二代制冷劑的配額買賣，第三代制冷劑市場也會出現?！本藁煞萆鲜鲐撠熑朔Q。
數據顯示，2022年東岳集團和巨化股份R22生產配額分別為6.62萬噸和 5.87萬噸，分別占R22總生產配額的29%和26%，較2013年配額市占率分別同比上漲12%和40%。生產配額向頭部企業(yè)集中，進一步鞏固了頭部企業(yè)的龍頭地位。
從第二代制冷劑的配合削減過程推測，第三代制冷劑的生產配額同樣會向頭部企業(yè)和主流產品集中。
新能源成產業(yè)延伸重要方向
“第三代制冷劑2022年就已經不允許新增產能，且今后要按照配額生產，而第四代制冷劑目前還在專利保護期。這樣，氟化工企業(yè)只能通過延伸產業(yè)鏈做大做強?！比拦煞菹嚓P人士對記者說。
另外，根據《蒙特利爾議定書》，第二代制冷劑作為原料用途的生產量不受限制，可作為下游氟聚合物、氟精細化學品等的原料使用，也可用于其他非ODS用途。這就使得相關企業(yè)可以充分利用HCFCs現有產能，積極延伸下游產業(yè)鏈。
據悉，除了傳統(tǒng)的制冷劑，氟化工產業(yè)種類眾多、特性各異，在汽車、化工、電子電氣、工程、醫(yī)療等領域均可找到適用的材料。近年來，氟化工產品正以其獨特的性能，不斷擴充其市場應用空間。據永和股份公告，目前，PTFE、PVDF、FEP是含氟高分子材料最主要的產品，占據全球含氟高分子材料市場應用量的90%。
PTFE即聚四氟乙烯，以R22為原料，俗稱“塑料王”，是全球消費量最大的含氟聚合物，產能、產量及需求量均占據全球氟聚合物市場的50%以上。其中，PTFE憑借優(yōu)異的介電性能，在5G領域擁有廣泛的應用，包括高頻覆銅板、射頻電纜和雷達天線板等。
根據氟硅材料數據，2016-2021年，我國PTFE產能從11.6萬噸/年增長到18.8萬噸/年，年均復合增長率為10.14%；其中2021年產能同比增長24.83%，占全球PTFE產能的60.84%。國內的PTFE產能主要集中在東岳集團、中昊晨光、巨化股份等企業(yè)。
在下游新能源汽車及儲能行業(yè)快速發(fā)展的拉動下，近兩年來，以PVDF、六氟磷酸鋰、雙氟磺酰亞胺鋰為代表的含氟新能源材料，成為氟化工企業(yè)延長產業(yè)鏈、產品轉型升級的重要方向。
PVDF即聚偏氟乙烯，以R142b為原料，被譽合成樹脂中的“貴金屬”，主要應用集中在鋰電、涂料、注塑、水處理膜以及太陽能背板膜等領域。在鋰電市場需求大增的背景之下，作為鋰電正極粘結劑，電池級PVDF近年來甚至出現供不應求局面，供需錯配推動鋰電級PVDF及原材料 R142b價格快速上行。
PVDF火爆的市場行情，也讓企業(yè)的擴產欲望難以抑制。其中，巨化股份2021年新增6500噸電池級PVDF產能；聯創(chuàng)股份規(guī)劃去年新增PVDF產能5000噸；昊華科技去年新增PVDF產能2500噸；此外，中化藍天、東岳集團、永和股份、東陽光等企業(yè)，均有PVDF產業(yè)的規(guī)劃。
據百川盈孚數據，2019-2021年，我國PVDF產能從6.6萬噸增長到7.4萬噸，年均復合增長率為5.9%；截至2022年11月，我國PVDF產能為12.8萬噸，較2021年底增長72.97%。
無機氟化物產品六氟磷酸鋰、雙氟磺酰亞胺鋰，是電解液的核心原料，受下游新能源汽車及儲能市場快速發(fā)展的影響，六氟磷酸鋰2021年超過50萬元/噸的歷史高價，這也刺激相關企業(yè)加速擴產。
近年來，包括巨化股份、三美股份、多氟多、天賜材料等企業(yè)紛紛加碼擴產六氟磷酸鋰。據百川盈孚數據，2017-2021年，我國六氟磷酸鋰產能從3.62萬噸增長至9.55萬噸，年均復合增長率為27.45%，而2022年以來，六氟磷酸鋰的產量進入快速攀升階段，已從年初的約1500噸/周，增至年末超過3000噸/周，年產量預計已達到15萬噸。
與之呼應的是，我國氟化工近年來發(fā)展迅速，已具備包括無機氟化物、氟碳化學品、含氟聚合物、含氟精細化學品、氟材料加工等在內完整氟化工產業(yè)鏈，年產值超過1000億元。我國已成為全球最大的氟化工生產和消費國。
核心原料螢石或受益
“隨著我國氟化工產能不斷釋放，對螢石資源的需求將持續(xù)提升，預計我國螢石產品的供需缺口將逐步擴大。”作為下游氟化工企業(yè)，永和股份對原料螢石給出判斷。
螢石，又稱“氟石”，為類“稀土”稀缺資源、我國戰(zhàn)略性礦產。螢石最主要的下游產品是氫氟酸，是氟化工基本化工原料。螢石也是氟化工產業(yè)鏈的起點。從螢石到氫氟酸，大致生成比例為2.3:1，即每噸氫氟酸單耗螢石2.3噸。
數據顯示，中國螢石資源儲量占全球總儲量的比例約為15%，2021年的產量450萬噸，占世界產量的57.1%，在全球螢石行業(yè)中占據重要地位。其中，金石資源為國內最大的螢石礦生產企業(yè)，擁有儲量2700萬噸；永和股份探明螢石保有資源儲量為329萬噸礦石量；中欣氟材儲量大約在60多萬噸左右。
近年來，為何螢石沒有像其他資源品一樣價格飛漲呢？這主要與現階段下游需求結構有關?，F階段，螢石主要需求仍來自于傳統(tǒng)業(yè)務，如制冷劑，約占到螢石總需求50%左右。前些年，下游氟化工的負利潤配額爭奪戰(zhàn)，自然會波及到上游的螢石行業(yè)。
金石資源相關負責人曾對記者稱表示，“這些年，下游制冷劑企業(yè)為了配額爭奪，都在賠本做買賣。這種情況之下，上游螢石企業(yè)也不好意思漲價。而如今，制冷劑的配額的爭奪即將結束，這為產業(yè)鏈漲價提供了基礎?！?/span>
“我們非常看好螢石作為稀缺資源會迎來旺盛需求：一方面，隨著全球疫情緩解，經濟逐漸復蘇，空調、冰箱等需求有望提振，第三代制冷劑配額和下游廠商格局的基本確定，可能帶來價格回暖；另一方面，新能源、新材料、半導體等對螢石需求的異軍突起，將可能給我們帶來驚喜?！苯鹗Y源方面稱。
據悉，螢石作為現代工業(yè)的重要礦物原料，還應用于新能源、新材料等戰(zhàn)略性新興產業(yè)及國防、軍事、核工業(yè)等領域，包括六氟磷酸鋰，PVDF、石墨負極、光伏面板等，也離不開螢石的下游產品氫氟酸。
金石資源曾在定期報告中指出，根據現有數據測算，到2025年新能源對螢石需求將達到150萬-200萬噸，2030年更是可能超過500萬噸。而目前全球每年螢石總產量僅700萬-800萬噸，新能源或有可能取代傳統(tǒng)的制冷劑需求，成為螢石的最大需求領域。
“近幾年來，隨著新能源、新材料等戰(zhàn)略性新興產業(yè)的異軍突起，帶動螢石下游含氟材料強勁增長，進而帶動螢石新增需求，并進一步提升螢石不可替代的戰(zhàn)略性資源地位。”巨化股份稱。
另據百川盈孚測算，2021年我國酸級螢石總需求約為367.5萬噸，其中制冷劑對酸級螢石需求占169.6萬噸，占比46.1%。酸級螢石終端需求新能源占比9.8%，電子占比11.4%。到2025年，預計新能源的強勢增長，將帶來我國終端用于新能源的螢石需求增長至109萬噸，其中大部分新增需求（85%）來自于鋰電材料。
從供應來說，金石資源近日在接受調研中指出，“從自身體會來說，監(jiān)察越來越嚴格，這已經常態(tài)化。包括近期的漲價，也受供給端緊縮有較大影響，并且我們覺得這不是一個短期的因素。安全、環(huán)保、準入政策等供給端的壓力如果再疊加需求端的變化，影響會更加明顯。從我們的理解來說，安全環(huán)保這些措施只會越來越嚴，不太可能會放松?！?/span>
伴隨著供應收縮和需求增長，國內螢石的庫存正在快速下降。百川盈孚數據顯示，2022年三季度，螢石庫存高達15萬噸，而到了四季度末，已降至9萬多噸，降低高達40%。
業(yè)內人士表示，第三代制冷劑配額的落地，將會扭轉制冷劑企業(yè)賠本搶份額的怪象，產業(yè)的價值回歸是大勢所趨，這為螢石漲價提供條件。同時，隨著傳統(tǒng)需求的復蘇和新能源領域的拉動，使得市場對螢石下游產品氫氟酸的需求不斷增長，產業(yè)鏈有望迎來景氣周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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